最近幫不少小提琴學生作伴奏,為他們錄影考試/比賽,觀察到一些情況想和大家分享一下。我自己本身並沒有真正學過小提琴(小學只學過一會便轉學鋼琴),現在不少學校要求學生學習至少一種樂器,鋼琴不計在內,很多家長都會選擇較熱門的小提琴。但小提琴對於沒接觸過樂器的學生而言,是挺難上手的,因為小提琴不像鋼琴、結他能瞬速找到正確音符的位置,需要不斷的提點、矯正及聆聽,才能每次彈到準確的琴音。相信有部份家長感到崩潰的是,明明聽老師彈奏小提琴樂曲非常悅耳、舒暢,但偏偏自己的子女卻彈得像五音不全般、不像是完完整整的樂曲。
作為伴奏老師,以我的觀察來看,很多時是學生未掌握到正確的琴音應是什麼,可能跟正確音準有一些偏差,或聽不出dissonance (「不協調」或俗語說的「撞音」),但這也不能怪小提琴老師沒矯正好音準,因為他/她要兼顧的實在太多,例如弓法、手勢、拍子等等。當與鋼琴合奏起來,作為老師便會明顯聽出學生是否彈錯了音準,因為會出現不悅耳的撞音。不過學生未必聽得出來,有時甚至理直氣壯地說是跟小提琴老師彈出來。對於這情況,我會要求學生彈出某一個經常不準確的音符出來,例如B音,然後我再用鋼琴彈出該B音,核對是否真的不準確。若有偏差,我會叫學生按上少少或下少少,直至聽得出大家都在彈同一粒音,便要求學生記住這準確的琴音,這個步驟我在伴奏堂已進行過無數次。
除了音準,拍子不準也是經常發生的問題,因為當學生獨個兒練習的時間,他的拍子會數得很粗率、或者只求彈了所有音符便當交貨,但當配起鋼琴來,便會發生搶拍或者拖長 (一有長音便很慣性地拉得很長時間,但實則不需要),伴奏老師需要跟學生耐性地數好拍子,先至可以合奏。
對於音準、拍子這些根發性問題,比較理想的辦法就是利用鋼琴為學生進行音樂聆聽訓練(aural training)及打拍子練習,讓學生分辨清楚出正確的琴音及打好準確的拍子,這樣在他之後的學習也會變得更輕鬆,甚至更易在考試或比賽拿取高分,而不會是聽出來像是五音不全的尷尬情況。